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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日期:2015年6月16日 编辑:admin 有1844位读者读过此文 【字体:
【雪域大师】尼玛降称仁波切的求法之路(二)

尼玛降称仁波切

 

求法苦行的故事(二)

 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  1963年,我满了二十二岁,我们师徒在布多拉别出心裁地搭了三个帐篷,看起来像几户牧民人家。四月十日开始继续讲授去年没有讲完的《大圆满前行普贤上师言教》不共内前行。那年我也像其他师兄一样有了足够的食物。一直到八月十日才圆满讲授完不共内前行,又开始了放假化缘。父亲去杰桑村打工收割,顺便刻石头换来了六袋青稞。


有一天,听人说:”家乡京都村的几位领导和白玉县的工作人员来找我。”我只好逃到山上去住当地人称为采桑的岩洞里。当时母亲也已来到这边了,父母俩另外找一处山谷住了下来。又有人说在我住的岩洞周围曾有工作人员找过我,因此我又寻找更安全的地方。在一处无人来往的偏僻山谷,挖了一个洞,洞口只能爬着进去,里面可以站起来磕头,晚上住在里面。


第二天一大早,次成尼姑和另外一个人走过来说:”你父亲被工作人员抓走了,母亲那天幸好住在阿索家,没有被人发现。昨天工作人员包围了你住的岩洞打算抓你,幸好你当时已经离开岩洞。” 工作人员询问父亲时,父亲说:“ 我儿子早已离开我们,至今下落不明。“ 母亲和我就住在另外一处的岩石下。但是母亲只有一件薄薄的外套,我有一件破旧的棉袄,上师给我捎来了他自己的羊羔皮法衣。为了不影响我的功课,母亲白天去外面的山坡上,我在里面一心念经、打坐,到了晚上母亲才回来和我一起住。


有一天,听人说工作人员已经将父亲带回家乡,因为父亲的双腿有病行动十分不便,母亲必须得回家照顾父亲。我和母亲商量决定后,卖了少许食物作为盘缠,母亲就回家乡去了。上师让我住在以前昌台南罗和贡罗两人住过的地方。这是一处两个岩石之间挖的洞,周围有很多“呐珠”树,在洞口特地竖起很多“呐珠”树,看不出会有人住在那里。在这里进行了“百日闭关”修持,修行的同时背诵了所有前行的文字。饮食方面仍然像以前一样除了早上和中午以外,晚上从来没有吃过饭,但心情变得格外清净。


一天,阿梭尖增和白玛两人来和我一起住,他们修的是“达向巴”的传承法门。后来上师说:“你别和他们一起住,山的另一边有阿旺多杰师兄,你去找他,然后住在他的周围,不要住无人的地方,在没有人的地方容易受惊吓,那样我生怕你生病。” 之后我背着行李开始爬山,这年下了大雪,山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。有时候一不小心落到积雪很深的地方,双脚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。当越过积雪很厚的地方到达没有雪的山谷时,天都已经快黑了。我赶紧在两个岩石中间找个住的地方,搬来几块石头围起来,在上面搭了一下,下面就可以住了。


第二天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阿旺多杰。这个地方倒是个有水有木柴的好地方,每天中午只吃一碗糌粑,早晚坚持不吃东西。过了一段时间,糌粑也吃完了,每天中午仅靠吃奶渣坚持住了四十多天。这期间主要修持自他相换菩提心为主。然后仅有的奶渣也吃完了,连以前放在周围供的朵玛,被老鼠吃剩下的都捡回来吃了,饥饿的痛苦真的是难以忍受。有时候想我这一生业障深重,障碍重重,把自己饿死在这无人的地方算了。可是又想起平时上师强调 “人身难得”, 所以怎么可以白白浪费此生呢?饿死在此处也不是办法。再说,我在上师处只是求到大圆满前行部分,而没有得到正行,倒不如去见见上师。于是,背着上师赐给我的旧法衣就上山了。



冬日的大雪已融化,一路上听到悦耳的杜鹃鸟在歌唱,边走边采着 “ 黄花野葱” 吃。心里想上次我们埋在地底下的奶渣会不会还在?工作组的活动情况又是如何呢?这时候我看到一位牧人在山脚下放牛,不知何人,也说不清楚是否接近?顾不了那么多,慢慢地往下走,这才发现那位牧人就是我的师兄黑哇罗珠,他说:“你没事吧?!阿索等人都说:’ 你肯定已经饿死了‘。 不过上师说:’ 不会死的,估计这两天就要回来,要是再不来,就派阿索去看看。”我们认为你当时你没有什么食物,可能饿死呢。“ 幸好冬天藏在地底下的奶渣还在,就做了野菜和奶渣子煮的清汤充饥。晚上,住在以前白玛和阿索两人住过的岩洞。看见日乐哇的牧民供应的酸奶,没吃完的倒在岩石上。本来很想把它吃了,但因为时间太久,吃了怕生病,没敢吃,只吃了奶渣子就睡了。第二天碰上阿索赶牛过来,说: “我以为你饿死了,上师让你赶紧回我家,再等两天工作人员准备走了,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,没有发生大问题。”和阿索一起去见上师,上师让我这两天帮阿索家念《解脱经》。


有一天,来了日乐哇村的村干部才久。我就藏在帐篷里的多恰背后,悄悄地听着他说话:“昨天桑杰久嘎村的一头犏牛被人偷了,据说是石刻者的儿子(是指仁波切)干的,一定要找到这个小子,要不然会拖累我们。” 爱德(阿索妻子)说:“ 石刻者的儿子根本不在这个方向,肯定不是他。” 上师说:“我敢肯定****不是石刻者的儿子干的,我**清楚他根本没有这种本事。但这样冤枉本身来自于前世的业力,因果是真实不虚的。” 就这样阿索家也住不成了,阿索给了我一个月的食物,到山上去住在朴噶岩洞里。每次取出五天足够吃的食物,其余的都藏在另外一个山沟里。每天中午只吃一碗糌粑。正因为遭受如此的冤枉,就有机会一心修自他相换法,尽量修持所有前行修法。


过了五天以后打算去取食物,上午山上有人放牧没去成,等到下午去拿食物的时候,食物早已被人发现拿走了。心里想如果回阿索家,有可能工作人员在那里,再说人家已经给我一个月的食物了,当时的心情真的难过极了。没有办法,只能回到洞里,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有东西吃。第三天,在周围的山上采“荨麻”野菜,捡回来的 “朵玛”和别人丢在外面的裹酥油的牛肚皮放在野菜汤里,但这牛肚皮因为时间太久烟熏过度,特别难吃。


坚持了三天后,实在无法忍受饥饿的痛苦,趁着早晨有雾的时间,偷偷地回到上师所在的地方。在一处水沟遇到了阿德,他愣了一下对我说:“你怎么回来了?工作人员马上就要到了,昨天一整天在桑杰沟搜寻你,听人说看见岩石上有酸奶,就认为你肯定在周围呢!你怎么搞得,不保管好自己的食物?现在说什么也没用,咱们只能回家,不然工作人员马上就到。” 回家见了上师,上师本来正在禁语,破例开口说:“这大概是前世的业障把!工作人员就要到了,我们要念念《赐胜福度母》仪轨。” 有的人责怪我说:“你是故意把我们的上师毁了。“ 上师说:“应该不会糟糕到如此程度。”我开始供供品、做“朵玛”等。平时念《度母赞》是**轻松、**熟悉的了,可是那天因为太害怕,老是掉字。阿索对我说:“你不要担心,这是我们的业障。上师经常讲因果真实不虚就是指我们一定要相信因果,就算毁了我们全家我也不后悔。再说上师修行了一辈子肯定不会怕死。” 就在这时候帐篷外面有人在喊,阿索就去了外面,回来说:“工作人员来打听一个叫冈族的家。” 旁边有一位叫阿卢加吉的阿姨,患了天花病,没有人敢去她家,那天我就故意躲避在她家。我看见工作人员去了阿索家,阿卢加吉阿姨怕他们会来找我,冲着我说:“你出去了又回来干什么?是不是着魔了?” 一边骂我,一边往我身上盖马鞍等东西把我藏起来。等工作人员回去后,听听别人讲工作人员说“我一定在这几户牧民家里,明天就准备来抓我。”


晚上上师对我讲:“ 我知道你很想呆在我身边,但是这样子这里暂时你住不下去了,先到新龙去住在你亲戚家吧!以后政策好的时候可以再回来。” 晚上师父交代阿索:“你去外面,对周围的牧民说‘ 我家的几头牛不见了,今晚要去找那几头牛,都不要放狗。’ ” 工作人员本来想,当天晚上包围所有牧民人家开始搜索我。有一个叫何哇益欣的朋友想方设法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,给他们每个人盛了满满的一大碗酸奶让他们享用。正好这个时候我匆忙离开阿索家,往黑龙沟走去。


由于雨前夜晚特别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根本就找不到行走的路。我住在一处岩石下,天又下起了大雨,我里里外外都湿透了,糌粑也湿了,没法睡觉。我只好缓慢地往山脚下摸索着走,终于到了甘孜附近,在一处土坑里休息到天亮。等太阳出来把湿衣服晾干,这时候遇见了一位老人,我说我是一个乞丐,上面政策紧张,所以跑到这边来了,我问他这边的情况如何?老人说:“从今天起工作组的活动停止了。” 并好心地告诉我工作人员一般不会去磨房,你到磨房去要饭和食物,他们会给你食物。” 但我没敢去,喝了水沟里不太干净的水,看来只能等天黑再想办法,当时感觉一天的时间那么漫长。等到晚上在路途中又碰到一条河,拦住去路,由于那个季节雨水特别充沛,河水比往常大了两倍。想寻找水流不太急的地方,可天太黑没有找,心想冲走也罢,祈请三宝后就淌水过河。蒙诸佛菩萨加持,没有被湍急的河水冲走,过河后走进豌豆地里又发出很多大的声音,生怕被别人发现,赶紧又找公路,找到后就一直向新龙方向走去。


到达新龙 “杂噶加郭” 时已经傍晚了,当晚就住在一处岩石下。凉水里放了糌粑,喝了两碗后就睡着了。第二天,去寻找擦琼亲戚家,路上遇见了扎桑与普巴二人,问我背包里背的是什么东西?回答说是《前行》,问我是否可以卖给他们,我说不卖,又问我懂《前行》吗?我说不懂。他们说:“既然不懂还背着它干什么呢?”


在扩擦村要了饭吃,终于到了擦琼家。第二天,我和仁增卓玛到山上,用树枝叶搭了一间茅棚安身,每天中午只吃一碗糌粑。


大约住了二十多天后,有一天,西哇村如桑家的一个家人被山体滑坡压死了。吉贝和布哇俩人得知我在山上后,叫我回来做超度佛事。一直等到晚上才去如桑家。由于这边有一个叫措珂玛的领导听说非常残忍,大家都怕他,所以如桑每天都在门口观察情况。我在如桑家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《解脱经》。我曾给上师捎去过一封信,描述了我当时的遭遇和想念师父的心情。后来上师说:“当时收到你的信,非常伤心,差一点眼泪就流了下来。” 拿了如桑家给我的糌粑后又上山了,在一位尼姑曾经住过的修行洞里修行了三个多月


1965年一月份去见过上师一次。回来后住在杰哇岩石旁边的树林里,开始供曼扎。自己只有一个曼扎盘,供曼扎的时候需要两个曼扎盘。便在人家家里借了一个来修。上师曾再三提醒我如有时间,多看经、论。从桑杰喇嘛那里借来《句义宝藏论》等书,主要修曼扎,抽时间尽量看了许多经书,几乎常年坚持实行八关斋戒。松树枝叶搭建的茅棚,夏天由于潮湿,里面烧火做饭火再大茅棚也不会着火。可到了冬天,树枝被太阳晒的既黄又干枯,在将要修满曼扎只剩下两圈念珠的那一天,拿着上师给我的小锅和如桑家借来的另一个锅去打水,回来的路上捡了几棵干枯的柏树枝来生火,火焰一上升,茅棚顶突然着火了。用手挥了几下,可没有将火熄灭,火势反而越来越大了。


****个想到的是人家借给我的几函经书,赶快将经书卷在一件裙子里面搬到远处,飞快地回来拿了阿索家给我的奶渣和酥油。再回头一看已经太晚了,茅棚前的一块草地都被熊熊烈火点燃了。刚才扔在外面的,存放青稞的一小袋子也烧得四处火花飞溅,转经筒也燃了。心里想这下完蛋了,一旦被山下的村民与工作人员看见,就会马上赶来灭火。于是赶快背着经书去远处,在山岗上回头看:奇怪!火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旺起来。狐狸帽、藏皮鞋、借来的“曼扎盘” 都被烧掉了。心想这一定是前世犯下的业障,念了一遍舍食仪轨来做回向。沿着阴面的树林逐渐往下走,满地长着有刺的小树,地上布满石头特别难走。这时候我突然又生起了回去看看的念头,走着能听到有人在山上相互大声说话的声音,于是坐在地上念了一遍《普贤行愿品》回向。快要天黑的时候才到达茅棚那里,脚底已磨出了血,一天未吃饭饿得难受。茅棚搭在两棵树之间,一棵树被烧了,另外的一棵树没有被烧,周围有茂密的草丛和树林都没有烧,我相信这是上师的加持。茅棚周围的地上仍然很热,放了几块石头踩在上面过去,看见琼嘎喇嘛借给我的眼镜,想用树枝把它钩过来,可用树枝一拉就落在地上打碎了。后来有经验的人告诉我说:“周围完全没有变凉之前不能动它。” 碗也同样被打碎了,一个铝锅已经熔化了,另一个底下有水,熔化到水的位置就没有化,但已经不能用了。借来的曼扎盘已经烧化了,嘎邬的外壳没化,但里面有一尊曲珠喇嘛给我的紫檀玛哈嘎拉像已经烧为乌有。供酥油灯时用的红铜壶没有烧,砍柴用的斧头柄烧成了灰,只剩下斧头的头。保管好这几件剩下的东西,既饿又渴难以忍受,就在一棵松树下,凉水里放些糌粑,喝了之后很快就睡着了。


本来我猜想第二天一定会有人上来,可是第二天没有人来,中午奶渣掺着酥油充饥,修完了曼扎,继续修自他相换法。在这世间不是没有像我这样的痛苦,这算不了什么。地狱有热寒之苦、饿鬼有饥渴之苦、傍生有愚痴之苦,人有生老病死之苦等痛苦。愿这等众生的一切痛苦,用现在我遭受的这些痛苦能够替代,我所修的一切善根,能成熟于一切众生相续上,就这样发愿、回向。


第三天,下了雪,没有一个人上来,心里想人家的曼扎盘一定要赔人家。上去看有没有人来熄火,发现没有人来过,火没有完全熄灭,但由于下了小雪,火小了许多。下午慢慢地往山脚下走,看到人们开始把牛羊赶回家,便去如桑家。他们说:“ 在着火的那天我们以为你肯定会下来,结果没来,有的人怀疑你被烧死了。明天打算让如桑上去看看。”当时他们在田间干活,有的人说不是着火,是猎人在烧火;有的人说即使着火了也不可能烧死人。我认识的罗珠两夫妇出来看见山上着火,妻子不由自主地大声喊:“ 糟了,师父的闭关茅棚着火了。” 丈夫马上提醒,她才知道差点闯了大祸,幸亏旁边没有别人,除了如桑、桑杰喇嘛以及这家人以外,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山上。大家说:“ 你没事就好,烧了锅与曼扎盘没有关系。把你自己的(加扬曲达喇嘛给仁波切)的曼扎盘赔给人家就是了。” 然后在离村庄比较远的地方,如桑和我一起搭建了一间茅棚。一边磕大头,一边背诵《功德宝藏论》颂。

(未完待续……)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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