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请一直在卡朵身边的毒毒将卡朵的情况写一个跟踪报道,她寄来了这个:
不好意思,今天有点情绪,写出的成了随笔,还是交给你,看你怎么改咯。
今天已经是三月九日,在过去的三、八妇女节前后,一切的花枝招展暴露街头,一切又快速恢复平静,虽然病人和路人没有区别都是人,但在卡朵转到华西外科第二病区一楼狭小而恶劣的病房时,不禁想要问:这是给人住的地方吗?这是对女人应有的尊重吗!在这个似有似无的节日,让人伤心。
华西医院外科二病区住院部一楼,烧伤整型科二号床,卡朵,米浪和中年觉姆疲惫,焦躁,迷惘。
一个脱得一丝不刮的男人居然睡在进门的一号床,几张见鬼的纱布好像爱搭不爱搭的样儿,遮住无聊的隐私,还有无聊的恶臭。恍恍惚惚的大脑早已被接近三十的温度闷得快要窒息,也许是卡朵饥饿的身体摇晃不定,逼迫着把那即使是一秒也不能耽搁的渴望不断暴露,我,早就虚脱晕倒,选择无语。
每天还是那样,吃着米浪搅拌剁烂的抄手,幸运的是,她保留了胃口,即使现代城市已不在流行的那些方便食品都不合口味。米浪显得很烦躁,她想回寺里,想要休息,想去溜达,想恢复以前的生活。
现在这个病房,是猪圈,是在一个狭窄过道里挤来挤去。活着像只蚂蚁爬,睡着像只孤更鸟......
一个星期后将做第二次手术,费用和****次差不多,包括每天的基本治疗费用,总估为两万。两天前,大家应该满心欢喜,费用所需不多,帐户多有溢出。但是现在,一个破烂烤灯不打自招的钻了进来。打开ON,抬脚OK,烤,然后关掉OFF,七百八十RMB便在帐单的**后一项跃然而出。
生命从诞生之日起,就在输液管,电击夹,还有无数把手术刀的利痕下破烂不堪,直到干枯衰亡。
何苦?何必?何堪?何需……
谢谢,毒毒:
亲爱的,希望你能感觉好一些。 恶劣的环境让大家都有些疲惫了,还是希望能坚持下去。 生命有时如花那样脆弱,但是她却还是在哪儿。我本来对此有些气馁,央金却说,这就是菩萨的示现吧,只有菩萨,才能忍受这样的痛楚和不堪。而我们,就是在时间点滴流失的缝隙中,寻找这一种平衡。
希望大家都去吧,借此机会,让菩提心发芽。带一些花,一些温暖,一些笑声,一些鼓励。
谢谢毒毒,和一直陪在卡朵身边的人!
四川藏传佛教文化研究会慈济部 2006年3月9日
链接: 亚青烧伤觉姆跟踪报道之一 亚青烧伤觉姆跟踪报道之三
|
版权属四川省藏传佛教文化研究会和《藏传佛教文化网》所有,转载、复制请注明出处。 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