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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日期:2007年6月1日 出处:藏传佛教文化网 作者:刚瑟孟楞珠 编辑:admin 有14252位读者读过此文 【字体:
康巴礼佛记

 

作者  刚瑟孟楞珠


4月中旬,意外接到大师兄的电话,说他准备到上师那里去呆一段时间。随喜之余,我希望和几个朋友一起前去,大师兄竟恩准了。

 

五年前,上师在成都传法。可是,当肖彦赶到时,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与她擦肩而过了。她当场便失声痛哭起来。我虽然接受了法,却因为种种违缘,未能精进修持,取得进展。前段时间,大师兄来了一趟成都,肖彦生起了求法之心,而且说:历尽艰辛求得的才会珍惜!她每晚都在祈祷,希望得到上师三宝的加持,今年下半年能够见到上师。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时,她格外激动,没想到提前如愿了!

 

那时,易师兄正在修车。他的轮胎本来还可以用一段时间,修车师傅却自作主张换了。他原来准备六月份去一趟年龙,便豁达地想:反正要去高原,换吧!正当他为三个轮胎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时,我的电话来了。他觉得缘分如此,便立即决定携夫人小环同行。他们还邀请了出家近一年的华雨师。

 

有一次遇到小环,她跟我说,上师的坛城是见解脱坛城,希望我们能够每年去转绕一次。我真想向她顶礼。

 

429,我们早早便出发了。虽然一出成都便是高速公路,但晨雾浓厚,车行不畅。大家都在闲谈。我想带头念诵上师祈请文。奇怪的是,每天都在念诵的28个字,居然第三句上就卡壳了。大家一阵嘲笑,我内心惭愧无比。加上彷佛有感冒的症状,只好一路默念上师名号。好在车近雅安时,丽日便驱散了大雾。快到康定时吃过午饭,我的感冒也消散无形了。

 

大家一路说笑,轻车直进。

 

嗡吗呢呗咪

 

从康定前行,一上哲多山腰,便置身于雪域佛国了。五月时节,山外已是初夏,人们纷纷脱下长衣,换上短袖,这里却是积雪盈尺,寒风凛冽。放眼四望,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银妆素裹的世界,在蓝天下耸立、舒展,欲与天公试比高。

 

易师兄一路阳光,轻车熟路,贫嘴饶舌。他有一个藏文法名叫仁青罗卜。他不知怎么说到了“法师”:“如果我将来成了法师,就叫萝卜丝!”

 

今年的他与前年之行判若两人。那一年正如诗人所说:“高原如猛虎!”尽管活佛坐在身边,不停地为他念诵各种咒语,遣除违缘,他仍然痛苦不堪。海拔稍高,他便有了高原反应。一路上不时地吸氧、补充食物、饮料,仍然胸闷、气喘、浑身肌肉疼痛,痛得想死。幸好车上坐着一位医生,可以帮着按摩、调理,但也只能稍稍减轻一时的痛苦。后来,走一段路,他便需要休息一下。我特别惭愧不能够代替他开车。有好几次,在下山坡道的急弯处,他直想放弃扭转方向盘,让车一直冲下去。还有好几次,他半路停下车来,躺倒路边,把自己放纵在蓝天、草地、高山之间。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忘掉身心的痛苦和疲惫。但他有罕见的毅力,休息一下,便立即雄起,挥手上路。终于到达目的地了,他一阵兴奋,精神松弛,竟然摊倒在的,痛哭流涕,有几分钟的时间长卧不起,仿佛昏厥!那一次,我真正感觉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他以坚强的意志,站到了高原上,在我心中成就了一座山峰!

 

哲多山的雪峰,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味起李娜那让人感动得流泪的歌词:我看见——一座座山——一座座山川,一座座——山川——相——连,呀啦索——那可是青藏高原……

 

在海拔4200多米的垭口,我们停下,挂一些经幡。脚下是厚厚的雪,四周是猛烈的风,眼睛都难以睁开。经过好一阵折腾,终于一切就绪了。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、感谢着山神。

 

华雨师一边整理着经幡,一边念诵着“嗡吗呢呗咪哄”。肖彦也一边挂经幡,一边默念:“嗡吗呢呗咪哄”。刚念了两句,热泪便夺眶而出,站在雪中,控制不住。直到车开动了,她还在抽泣,抹着眼泪。

 

也许她与观音菩萨有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,每一听到六字大明咒,内心就会感动。

 

在一处险要的弯道上,我们看到了山顶上的一朵祥云——一只憨态可掬的狮子。这似乎预示着,此行的阳光将会灿烂无比!

 

后来,从别人口中知道,无论我们早走一天还是晚走一天,都将在哲多山遭遇大雪。路面积雪深厚,难以行走。加上我们的车底盘很低,情况可想而知。谁能料到我们竟能身轻似燕,穿行于风雪的间隙?

 

 

巧遇龙称法王


上师是一位苦修者,索居于四川与青海交界处所有道路的尽头,我们谁也没有到过那里。出发之前便打听到有一段路况极差,我们的车底盘太低,难以越过。所以,一路上都在四处托人,在石渠县城联系换车的事情。可是,到了石渠境内,还没有结果。萝卜丝说:“不管了!相信上师三宝的加持,我们以我们该去的方式去!”我们决定不再去石渠县城,晚上住阿日扎寺,因为认识寺庙的主持龙称法王。

 

430下午5点过,到了虾扎乡。再往前二三十公里,便分路了,或去石渠县城,或去阿日扎。我们下来,找了一家人,租他们的越野车。那位师傅犹犹豫豫。易师兄连续把费用涨了300元,他仿佛同意了,回了一下房子,出来还是告诉我们,他的车已经租给别人了。又说了好一阵,他还是勉勉强强。

 

正在这时,外面开来一辆白色的吉普车,车上下来一个人,向我伸出了热情的手。易师兄上来,立即喊出来:“根新!”原来他是龙称法王的弟子之一,在附近的起坞乡民政部门工作。由于根新的到来,车主夫妇也认出了我们,以前还做过一段时间邻居!于是大家握手言欢。

 

这天,法王本来已出发去内蒙,却因故滞留了下来。小环猜测,他是为了等我们而留下来的。我们便驱车石渠,到了他的住处安息。

 

早晨,华雨师告诉了我他的一个梦。我已经比较相信他的梦了。因为,昨天他梦见我们要见龙称法王,结果果然如此。可是,今天这个梦却让我忐忑不安。我不会解梦,却胡乱的感觉到它印证了我的吝啬。更重要的是,它让我担心,同行的师兄们是不是还在观望上师,对他究竟有没有信心?

 

华雨师同意了我的想法,益加使我心情沉重。我兴味索然,坐到床上打坐。

 

上师是伟大的。可是,他们都没有见过上师,自然只有通过我来观察他。因为我的障碍,竟然妨碍了大家与他心心相应!而我之所以这么多年得法而没有精进修持,让人鄙视,实在是因为我福薄障深、愚昧无知,没有“择法眼”!想到这里,我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。

 

这时候,华雨师在旁边,我不愿意扰乱他,所以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,可是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。他彷佛沉浸在自己的境界中,没有什么表示。过了一会儿,我便停下了。眼泪不能洗清什么,我只能祈祷上师,让师徒缘分清净、圆满!

 

上午,龙称法王带领我们回阿日扎。虽然相隔的时间不到不到两年,这里的山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容颜。愚昧的老鼠打地洞啃断了草根,青青的草原沦为一片灰土,微风一吹,便烟尘扑鼻;愚昧的人们正抓紧五月的黄金季节,男女老少都放弃所有的工作、学习,上山挖虫草。据说,这一个月,平均每个人可以挣上五六万。可是,石渠的生态非常脆弱,美丽的扎溪卡草原将来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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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,我曾经拜见过老法王白玛财旺。那时候,传说他不顾年事已高,每天还磕4000个大头,勤修加行。法会结束,大家拜别时,他的叮咛还是**为基础的“思维人生无常”,“思维苦海无边”。他平实的修持作风,让人敬佩不已。我愿意相信他是伟大的菩提萨朵的转世。他不仅将佛法传到了西藏,而且生生世世都在努力,让它把根扎得深些,更深些。

 

那一年,我们包车的司机百无聊赖,在草原上啃着草根企盼着法会早一天结束。当我们劝他一起去拜见老法王时,他说:“我不信佛,伪装成一个佛教徒是不诚实的。”有一天,老法王从法座上下来,经过他身边,看了他一眼,他便无比激动,情不自禁了。那天晚上,他拉着我询问有关佛法的事。他说,他从来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眼光,仿佛像草原上的蓝天,一尘不染,又好像不止这样。总之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那个眼神里面有一种爱,又好像不是爱。总之,“那种眼神也许只有在我看女儿时才会有。又不是这样!唉,说不清楚!”

 

今天,我们又看见了老法王的眼睛,还是那样明澈,还是那样慈祥,那样庄严。可是,1005年以来,老法王的身躯已经换成了蜡像,蜡像居然又自己长出了头发!他的真身缩为一尺多高的舍利,供奉在旁边。他生前的一些用具,如铃杵、眼镜、茶杯等,陈列在一个简陋的玻璃柜里。一排排的佛像与经书,还像生前一样供奉着。

 

华雨师拜着佛,突然伏在玻璃柜后,恸哭失声。他的手紧紧抓着柜子的棱角,头低下去,顶着玻璃,泪水长流,无法克制。房子里的人很多,人们故意不去看他,拿着相机的人也不为他照相,大概害怕受他感染。他在柜子后面颤动,仿佛站不起来。虽然他在压制自己,声音却越来越大,眼泪也越来越多……法王摸了一下他的头,他仿佛获得了一种力量,才慢慢止息。

 

 

月圆东山


离上师住的地方很远,便是人迹罕至了。我们只好仍凭气势磅礴的草原、伟岸吉祥的大山和潺缓的雅砻江带路。老鼠和旱獭也会活跃气氛。由于这里远离尘嚣,羊子身上得毛也比别处干净多了。

 

在离上师还有二三十公里的地方,看到路边有两辆车,其中一辆坏了,另一辆即将开走。我们问完路,启动前行时,好心人突然告诉我们,车胎爆了!

 

赶忙下车。一打听,几十公里内既没有补胎的地方,更没有换胎的地方。租的这个破车,好像没有备胎。大家一阵紧张,发现居然还有备胎。可是工具不全,我们在车上找不着千斤顶。路边的师兄便借给我们千斤顶。

 

萝卜丝虽然有十几年的驾龄,对修车却是外行。华雨师在部队时是开坦克的,有一些经验,也有力气。可是,他们加起来好像也无济于事。备胎好像在较劲,大家齐心协力,它也跟着动,就是不下来。40多分钟后,我们终于从迷茫中醒来,开始祈祷上师,萝卜丝也感觉它该下来了,使劲抬了两下,它便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。

 

路边师兄的爱人是上师的翻译。他送她到那里,刚从上师那里回来。我们的车好了,他还要等县城的人来帮助,我们便告别上路了。我笑问萝卜丝为什么当初不把四个轮胎全部换掉,他拍拍脑袋:爆胎的正是那个没有换掉的位置!

 

我看着天上的云,仿佛一头牛的样子。

 

沿着雅砻江又走了一段,一群牦牛拦住了我们。车熄了火。华雨师下去检查发动机,惊喜地发现,车上的电瓶马上就要掉到地上去了!没有任何准备,为了固定它,小环把钥匙圈取下来,把背包带取下来,华雨师把它捆得扎扎实实。

 

过了乡政府,所谓的路便主要是草原上的车辙了。车颠簸得厉害。坐在车里,冷不丁就会被抛起来,头碰在顶棚上,或者车窗上。唯有萝卜丝稍为主动一点,我们全凭他摆布。终于,在夜幕快要降临时,我们看到了山腰上的坛城和寺庙。坛城是上师修建的。他的住处离寺庙不远。

 

上山之前,还要过河。河被石滩割裂成几道,相当于要让我们渡过三条河。好在前面的师兄在河滩上摆下了麻呢石,指示了道路,我们的车行进得非常顺利。

 

当我们沿着河边的道路上山时,惊喜地发现,一轮圆月正在对面山上冉冉升起。山峦似一字长蛇,起伏不大。正值月圆之夜,明月刚刚升起,离山顶不足一丈。月亮像一个玉盘,明亮皎洁,光华内蕴,静谧安详,仿佛散发着浓浓的桂香,让人体会到心地无边,宁静悠远。一旦上到山腰,月亮便光芒四射了。

 

华雨师说,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缘起。于是大家发愿,车内一片欢腾。

 

上师的房子对着月光。当他知道我们来时,正在吃晚饭。他便离开餐桌,坐到院子里,等候我们。

 

牧民们修了一条路,通往上师的住处附近。我们的车开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方,只好停了下来,四处张望,仍然不知道上师的房子在哪里。没有电,也没有电话,茫茫一片暮色。

 

肖彦独自摸索着,居然找到了上师。那时候,光线还好,她还能够看清上师的脸。上师的脸变黑了,变瘦了。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,扑在他的脚下,泪如倾盆。

 

肖彦只顾自己,完全忘了我们。别的师兄下来,把我们接了上去。我原来觉得上师是一个世外高人,难以接近。现在看他坐在月光下,又感觉无比的柔和、亲切、慈悲,就好像一家人。我们献上了供养——法轮、佛像、八吉祥图案、茶叶等,几位师兄都诚恳地请求上师长久住世,广转法轮,我只能低声说:“上师,我是来忏悔的。”

 

上师接受着我们的供养,很高兴。

 

上师

 

上午,上师给大家传了法。虽然传法时间不长,但每个人都觉得很殊胜。

 

华雨师从上师房里出来之后,高兴得不得了,一直在那里乐呵呵地笑,彷佛内心藏着巨大的秘密,掩饰不住,又故意不告诉别人。萝卜丝从旁边经过,问他笑什么,他只管笑个不停。

 

后来,他告诉我,有一种“原来如此”、“大道至简”的感觉。晚上,他还做了一些很殊胜的梦,可惜的是,梦境是秘密,不能告诉我们。

 

这一天,大师兄带领我们,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修法。上师坐在他的宝座上,或者休息,或者与人聊天,同时照看着我们。


上师利用废弃的材料,建造了几间房子。一间供自己用,一间做厨房,一间铺上地铺用来接待弟子,一间留给大师兄不时来住。房子呈L形,面向东方。自愿来照顾上师的卓玛,带着他的丈夫、儿子,又在旁边搭了两间,形成了一个院子。院坝是山坡,没有平整。上师也仿佛有了一个家,其乐融融。

 

在外面的世界,上师已是声名远播,方圆百里之内,也是无人不知。山腰下的寺庙,上师给予了主要的支持。山上山下的牧民,上师也为他们搭建了帐篷,并定期发给贫困者生活费用。坛城和寺庙的材料,他都可以用来修房,但他只弄了一个简单的院子。

 

山上本来没有水。上师来后,院子后面冒出了两眼清泉,可供日常使用。我们一路颠簸,灰头土脸,好几天没有洗脸洗脚,本想好好利用一下这水,一接触就差点冻断骨头,只好作罢。后来听别的师兄说,他们来时,不准洗手洗脸。大师兄在这里连碗都不洗。这种简单的生活也让我们惭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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